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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口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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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口水

舌尖勾纏在一起,瘋狂地攪弄,整個片場安靜的只聽得見粘膩的口水聲,林初秋和趙思衡兩人親的忘我,就像戲裏的alpha和omega一樣,互相吸引的分不開。

片場的工作人員都是專業的,即便知道這兩人似乎有些失控了,也沒有叫停。

兩人足足親了五分鐘,才不依不舍地松開了嘴,氣都沒喘勻就聽到一聲卡。

“很好!”洛塵很是滿意,剛才的戲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,“就是這種情況感覺,太好了!簡直完美!”

親嘴一時爽,事後都尷尬。

被洛塵這麽一說,這兩人的大腦才從宕機中回來。

趙思衡的臉漲的通紅,一部分原因是片場人太多,更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親了主人格,還是他主動親的!

他、他、他又臟了!

還是自己主動臟的!

林初秋的反應也很微妙,怒視著趙思衡,但又一副滿足得不行的樣子。

兩人各懷鬼胎,誰也不看誰,就連不小心視線相觸的瞬間也飛快地避開了。

洛塵敏銳地發現了他們之間這微妙的感覺,這兩人就像做了虧心事一樣,心虛的不敢擡頭。

可是,他們不是情侶麽?

為什麽有種偷情的感覺?

難道還是因為太害羞?

不過,如果是因為太害羞,那為什麽剛才會在拍戲的途中親起來?

並且他們之前還怎麽都不願意好麽?

所以這就是傳說中的情難自禁?

嘖嘖,真是一對覆雜的情侶。

“好了。”洛塵收起心裏的彎彎繞繞,說:“中場休息,等一下繼續。”

洛塵剛發完話,吳雙雙就給林初秋披上了衣服,然後和趙思衡一人往一邊走,仿佛剛才抱在一起啃的不是他們一樣。

鄭海見狀趕緊叫住趙思衡 ,哪有人剛親了嘴就分道揚鑣的,又不是生離死別!

如果被有心人看到,指不定又要上熱搜,到時候諸如林初秋、趙思衡不和,分手,做戲等字眼又出現在各大頭版頭條。

與其之後收拾爛攤子,不如現在就把問題扼殺在搖籃!

“幹什麽?”趙思衡不耐煩道:“有屁快放!”

鄭海怕人跑了,於是推著人往林初秋這邊走,“休息椅在那邊。”

趙思衡擡眼看了一眼林初秋的背影 “不去。”

“因為林初秋?”

趙思衡瞬間炸毛,“沒有!”

呵!

就是!

鄭海無情拆臺,“剛才親嘴的時候怎麽沒見你躲人?”

“胡說!”趙思衡的臉一下就紅了,“那是拍戲!誰要親…唔…”

“聲音小點。”鄭海捂著趙思衡的嘴說:“被被人聽到又要搞事情。”

鄭海邊推著人走,邊說:“不管因為什麽原因,總之你們剛才親嘴了,剛親完嘴就走,是想提上褲子不認人?再說了,你們親嘴代表感情好,感情好休息的時候怎麽能不在一塊兒呢?”

“唔唔唔…”

趙思衡根本不聽勸,一個勁地掙紮,鄭海快要頂不住了,直接放大招,“不想讓別人說你跟你的秋秋不和?”

“我知道,你要說這個是主人格,但在別人眼裏他們都是林初秋,到頭來還不是說你們感情不好。”

果然,趙思衡放棄掙紮了。

鄭海放開他,他瞪了鄭海一眼就氣沖沖地朝林初秋那邊走去。

林初秋屁股剛落地,就看到氣勢洶洶朝他走來的趙思衡,瞬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。

這廝不會是來找麻煩的吧?

親嘴一個巴掌拍不響,又不是林初秋一個人的錯。

林初秋坐直身子,一副等著人打架的架勢。

真要打起來,指不定誰輸呢!

誰知趙思衡話都沒跟他說,一屁股就坐在他旁邊的躺椅上,然後閉著眼睛假裝養神。

林初秋松了口氣,也躺了下去。

誰知人還沒躺平,就聽趙思衡陰陽,“呵!我剛才是為了拍戲,根本不是因為我想親你!”

真是死鴨子嘴硬,剛才是誰親的那麽爽啊!

林初秋懶得跟他爭,閉著眼睛不說話,連一個氣音都不留給他。

趙思衡氣得牙牙癢,“林初秋,你該不會在暗自高興吧!”

林初秋還是不理人。

“呵!是不是在躲在笑!”

林初秋繃不住了,睜開眼睛,“我笑什麽?”

“被我親你不就是要躲著笑?”

“哦,原來你也知道啊。”

林初秋這是承認了?

趙思衡有些得意,“但是你別以為我就會喜歡你!”

“原來你也知道。”林初秋涼涼道:“是你親的我。”

啊,這。

是趙思衡先親的人,是趙思衡先伸的舌頭。

這廝一時竟無力反駁,只是臉漲得通紅!

林初秋瞥了一眼人,就又閉上了眼睛。

趙思衡有種輸了比賽的感覺,必須馬上扳回一局,他冷哼一聲,說:“就算是我親的你,你不也伸舌頭了?”

“對。”林初秋淡然地說:“我是伸舌頭了。”

趙思衡尾巴還沒翹起來就聽林初秋說:“但不代表我喜歡你。”

趙思衡不爽了,一下就從椅子上跳起來,氣急敗壞地看著人說:“那你為什麽伸舌頭?”

林初秋的目光落在趙思衡臉上,“條件反射,肌肉記憶,你和這具身體親了不下百次,我對你產生一些身體上的反應不是很正常?”

林初秋的每一句都在提醒趙思衡他親錯人了,趙思衡曾經說過會忠於副人格,但是他卻主動去親了主人格,這跟劈腿有什麽兩樣?

趙思衡心塞的不行。

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,都是該死的肌肉記憶惹的禍,害他一時分不清眼前的人是主人格還是副人格。

對!就是這樣!

林初秋會條件反射,那趙思衡也會,扯平了!

“呵!”趙思衡說:“這種事絕對不允許有下次!”

“關鍵在你。”

“你!”趙思衡被狠狠地噎住了,“你這個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,最好把持住自己!”

趙思衡這話說的不錯,林初秋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,他是會被趙思衡的身體吸引,會想要去靠近他,會想做更親密的事,但那是因為肌肉記憶,是身體對另一具身體的渴望。

不是他主人格喜歡趙思衡,絕對不是。

“只要你不招我。”林初秋淡淡道:“我就不會把持不住自己。”

言外之意是趙思衡招他,他就把持不住自己?

趙思衡一陣惡寒,“你想對我做什麽?”

林初秋還是很佩服趙思衡的腦回路的,明明已經說的很清楚了,只要他不先挑事,就絕對不會發生剛才的事。

意思就是發生剛才那種事的前提是趙思衡先招惹他,只要趙思衡不招惹他,就不會發生這種事。

也就是說,發生這種事的關鍵是趙思衡。

不過按照趙思衡的智商,估計根本無法明白其中的深意。

林初秋逗人的心思突然就冒了出來,“我想對你做的事可多了,嗯,讓我想想,拉手,親嘴,或者上床?”

“林初秋!”

流氓,簡直就是流氓!

趙思衡竟然被這廝惦記,還真是可惡!

他吼道:“你敢!”

“嗯,我就敢。”林初秋笑瞇瞇地看著他,“怎麽,你要剪了我?”

“呵!也不是不可以!”

你都敢剪我,我為什麽不敢剪你?

“嗯,剪唄,剪了我你的惡氣是出了,但是剪了我就等於剪了秋秋,秋秋要是沒了那玩意兒。”林初秋突然站起來,嘲諷地看著趙思衡,“你們那方面還能和諧麽?”

趙思衡一直覺得副人格嘴厲害,無論說什麽都能讓他說不出話來,而主人格一直冷冷的,話不多,總能在關鍵時刻跟他反著幹。

而今天,他發現,主人格的嘴不亞於副人格。

無論是說話,還是親嘴…他們的嘴唇一樣的軟,舌頭一樣的靈活,舌尖…

呸!

想到哪裏去了!

趙思衡真想給自己兩腦瓜子!

他甩了甩頭,“呵!看在秋秋的面子上,我就不跟你計較!”

說到底還是怕他們那方面不和諧,根本不是因為他。

林初秋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滋味,有些酸澀,又有些高興?

算了,不想了,休息就完事了。

林初秋恢覆往日那冷淡的樣子,又往躺椅上坐了下去。

被冷落的趙思衡也沒有再發瘋,而是安安靜靜地坐回了椅子上,學著林初秋的樣子閉目眼神。

大概休息了二十分鐘,場務就來喊人了。

兩人剛才又是親嘴,又是吵架的,體力消耗比較大,躺著躺著就睡著了,直到場務來喊人才迷迷糊糊地醒了。

這兩人動作出奇的一致,眼睛還沒睜開就開始找水喝,兩雙手同時伸到了躺椅中間的小桌前。

指尖相觸的瞬間,林初秋和趙思衡猛地睜開了眼,視線相交一秒,一觸即分。

林初秋悄無聲息地縮回手,趙思衡為了掩飾尷尬,胡亂抓了個杯子就往嘴裏懟。

一口水下肚,就聽到隔壁嘲諷意味十足的聲音:“趙思衡,你就這麽想吃我的口水?”

趙思衡喉結一滑,一口水下肚。

一口水,一口、水和一、口水統統下肚。

“林初秋,你神精病啊!”趙思衡把杯子拍到桌子上,“我吃你口水幹什麽?”

林初秋的目光落在趙思衡用的那個杯子上,“杯壁上難免沾到我的口水,你故意拿我的杯子有何居心?”

趙思衡瞥了一眼剛才用的杯子,還真是林初秋的!

剛醒來有點犯迷糊,竟然拿錯了杯子!

趙思衡縮回手,理直氣壯地說:“你口水早就幹透了,我怎麽可能還喝的到?”

“哦,那你的意思是你拿我杯子就是要吃我口水?”

“胡說!”趙思衡暴跳如雷,“誰要吃你口水了!”

“那你用我的杯子幹什麽?”

“我拿錯了不行麽!”

林初秋又掃了一眼桌上的杯子,戲謔地說:“杯子長相天差地別,也會拿錯?”

是不一樣。

“但是我剛睡醒,腦子犯迷糊拿錯杯子應該很正常吧?”

“嗯,很正常。”林初秋起身,拍拍衣服上的褶皺,“太正常了。”

林初秋嘴上說著正常,眼神卻全是懷疑。

趙思衡氣得立刻堵住人,“林初秋,你不相信我?”

林初秋擡眸看著趙思衡的臉,“信,怎麽會不信。”

呵!林初秋越是這樣就越顯得他不相信人,搞得趙思衡像是專偷口水的流氓一樣!

趙思衡抓著林初秋的手臂,咬牙切齒道:“林初秋,今天不說清楚不準走!”

距離場務來叫人已經過去五分鐘了,別人都到場了,只差兩主角還在拉拉扯扯,拖拖拉拉。

於是場務又過來喊人,結果就看到拉拉扯扯的兩人。

全劇組都在等你們,結果你們還在打情罵俏?

場務捂臉,到底要不要喊人啊!

場務不好意思,鄭海好意思,他輕咳一聲:“差不多行了哈,該拍戲了。”

場務瘋狂地點頭,“是是是。”

趙思衡還沒跟林初秋說清楚,哪裏肯放人,他頭也不回地說:“別影響我們辦事!”

辦事?

辦什麽事?

是場務想的那樣麽?

場務的表情太經典,林初秋剛好又面對著人,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。

“就是你想的那樣。”林初秋從趙思衡肩上探出一個頭來說:“我們就是在親嘴。”

場務的臉一下就熟了。

這人怎麽能把這種事說的如此稀松平常啊!

臉紅的不止場務一個,還有趙思衡,他整個人僵在原地,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
有趣。

林初秋看著趙思衡的樣子,心裏舒坦地不行,原來副人格以往逗趙思衡是這麽有趣的一件事。

林初秋滿意地拍拍趙思衡的臉,“衡衡,該拍戲了。”

趙思衡的心裏的某個地方被戳了一下,癢癢的,酥酥麻麻的,他一把抓住就要離開他的臉的手,手指插/入林初秋的手指中。

林初秋倏然停下腳步,回頭露出一個奇怪的眼神,“怎麽,吃了我的口水還想拉我的手,你就這麽稀罕我?”

趙思衡之所以拉住林初秋,是因為他以為副人格回來了。

如果說趙思衡剛才還抱有一絲幻想,那麽現在就碎了,還碎了一地。

這個說話惡毒,喜歡使壞的男人,怎麽可能是他的秋秋!

趙思衡一把甩開林初秋,想說點罵人的話卻無從說起,憋了半天沒憋出去個屁來,於是氣鼓鼓地瞪了人兩眼就走了。

不明所以的場務站在原地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最後還是林初秋叫了叫他,“走了,洛導該催促了。”

“哦。”場務點點頭,就跟著林初秋走了。

這兩人,還真是娛樂圈的兩朵奇葩啊!

吻戲過後就是床戲,此床戲就是彼床戲,就是真槍實彈的那種床戲,只不過演員不是真的在做運動。

正因為這樣,所以才很考驗演員的演技。

劇本已經熟悉過了,戲也講過了,洛塵就不再浪費口舌,直接問:“可以開始了麽?”

林初秋和趙思衡默契的一批,“可以。”

兩人說完就又互瞪了對方一眼。

洛塵對兩人的小動作早已見怪不怪,“需要清場嗎?”

兩人又難得的默契,“要!”

萬一拍著拍著發生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怎麽辦?

趙思衡想的是這樣。

萬一拍著拍著起反應怎麽辦?

林初秋又是這樣想的。

所以兩人一致認為清場才是明智的選擇。

洛塵聽到這個答案一點也不意外喜外,安排道:“場務,安排清場。”

清完場後,現在只有林初秋、趙思衡,洛塵,還有攝像大哥。

洛塵倒是淡定的一批,攝像大哥就不一樣,畢竟剛才親眼目睹了一場舌戲,還心有餘悸,生怕等一下就現在目睹一場身體戲。

攝像大哥是直男,不想看gay片,這兩人一定要把持住啊!

攝像大哥在心裏默默祈禱後,戲就開始了。

omega的皮膚又細又滑,手感不同於皮糙肉厚的alpha,alpha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麽細膩的皮膚,當他觸碰到omega的時候,整個人更興奮了。

他猶如對待瑰寶一般探索著細膩的觸感,在omega快受不了的時候,含住了他的唇,“我要占領你的生殖/腔了,你準備好了嗎?”

林初秋已經被信息素激得受不了了,他舔吻著趙思衡的嘴皮,聲音又沙又啞,帶著蠱惑的味道,“拭目以待。”

趙思衡一舉攻進城池,旗開得勝。

“卡!非常好!”洛塵激動地拍手,“這就是我想要的感覺,太真實了!我能明顯地感受到你們兩個身上的情感波動,這場次雖然是身體戲,但感情的變化才是正真得看點,而你們正好全部都展現出來了,實在太…”

洛塵都說了一堆廢話了,這兩人還難舍難分地貼在一起。

搞得洛塵忘記臺詞,轉而說:“你們怎麽還不放開,沒膩歪夠?”

不是!絕對不是!

就是發生了點男人都會,以及林初秋當心的事。

不是他,是他們。

存在感極強,想忽視都不行!

就連隨隨便便就炸毛的趙思衡都安靜的像是被點了穴,保持著俯臥撐的動作。

林初秋也沒有著急推開人,就讓小衡一直貼著小秋。

兩人眼神交流一番,達成某種共識。

片刻後,林初秋的聲音響起,“洛導,能麻煩你們先出去了一下嗎?我們還有悄悄話要說。”

洛塵聞言臉色微變,但還是說:“好,你們快點,不要讓劇組等太久。”

洛塵說完就叫上攝像大哥走了。

攝像大哥走之前還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。

等人消失在視野,趙思衡才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一些事,他趕緊結束俯臥撐,對著洛塵消失的方向喊道:“洛塵,你給我回來!不是你想的那樣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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